Nay, smile not at my sullen brow;
Alas, I cannot smile again:
Yet Heaven avert that ever thou
Shouldst weep, and haply weep in vain.
And dost thou ask what secret woe
I bear, corroding joy and youth?
And wilt thou vainly seek to know
A pang, ev'n thou must fail to soothe?
What is that worst? Nay, do not ask--
In pity from the search forbear:
Smile on--nor venture to unmask
Man's heart, and view the Hell that's 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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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Everytime you kissed me 02.

連結:01


HE


*


“所以,你们真要我从23岁那时讲?也不是不行,毕竟刚才都说了那是令我的生命彻底蜕变的一段——矫情一点来说——不平凡的岁月。可是我后来想想那段记忆真的是紧凑又快速,这不是好事,至少如果我什么都讲不出来的话你们不就没有东西能写了嘛。

我刚才说到我抗压性很低这件事情,硬要具体列出一点我个性中的确有所改变的地方也唯有这点了。那段影片现在应该还在Youtube上没被删掉,当然我其实不太清楚他是怎么具体打听到我老家的住址……但这并不重要,反正他看到影片的隔天就出现在我父母所营业的温泉旅馆了。现在想想真是令人不敢置信,朝思暮想的人全裸着出现在了乌托邦盛生,带着他的贵宾犬,他就这样站在呆滞的我的面前说:‘勇利!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教练了!我会让你在下一场GPF拿到冠军哟! ’

他是个不可思议的男人,而我现在才惊觉那时我从未了解过他。他要我敞开自己,他要我找到自信,他说这是我应与生俱来的东西而我从未试着否认他的观点,只有一味的全然接受。

先不论这造成的后果该有多严重,短期之内我的确进步得异常神速。我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舞台魅力,四周跳的技巧也得以加深加广。你们知道我对于四周后内跳或者飞利浦跳实在不擅长,而他发现我的优势在于后外刃起跳,迫使我一定要掌握了4L的基础技术分。

当时也的确是体力的巅峰——我二十三岁了,很快的就会开始走往下坡,过往的伤病也会开始慢慢侵蚀。我知道我必须在那时赢得冠军,否则便再也没有机会。于是就像我方才所说,我接受教练的每一个要求,合理与不合理的。当然我得承认这不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教练而我想在GPF拿冠军,同时也是因为他是维克多,那个在我追逐了十一年以后终于回头将我拉出泥沼的背影。

除去技巧,最重大的突破应该在于我的心态与演技之上。当我站上冰面我想的不再是我要怎么跳得精准,怎么才能拿到旋转的四级难度分,而是怎么去打动观众打动评审,怎么让他们不顾一切疯狂爱上冰面上的表演者。维克多在这方面一直都是佼佼者,至今我仍深信他的的确确是把这点毫不藏私地教给了一个,在我看来他认识不到两周的日本大龄青年。 "


*


当他亲口对我说出他要回俄罗斯的时候,我以为对方在开玩笑。

那时我刚拿到我原以为彻底与我无缘的大奖赛总决赛冠军,还没来得及思考该不该继续留在场上做为现役运动员。他曾经对我说:“教练的费用等你出人头地那天再给就行了。”但到底也没真的开口或对我递出请款单。

我真的天真的以为他能理解包容——或至少,他能懂得体会我鲜血淋漓的改变过程,因为非我造就现在之我,维克多.尼基弗罗夫为之。

打从尤里奥回到俄罗斯的隔天我就隐隐约约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我开始对着女性的身体曲线感到某种令人战栗的恶心;而当我夜不能寐并渴求藉由什么抒发自己的绮想时,第一个浮现在脑海的身影却是高大修长的斯拉夫男人的背影。

老实说业界出柜的人也不少,但当我某天突然意识到我的欲念是投射于谁身上而他依旧保持着那种令人心碎的礼貌距离,除了好好管住自己的身体与嘴巴我想我也什么都不能做。那段时间难熬又痛苦,充斥着无数狂乱的否认与自我怀疑,后来我想他是该知道一切的,却依旧选择什么也不说,独自伫立在一旁看着我逐渐沉沦。我一方面相信着自己的魅力并学着在各种方面勾引众生(是了,他要我勾引他,不择手段不计一切代价,我也的确照着他的话做了)另一方面我甚至不敢问自己他从这段踩钢索似的平衡之中究竟得到什么,因为很快我就意识到了,我能给的恰恰是他最不需要的。

那一晚我在福冈与他亲吻着同一面金牌与彼此身上的汗水时,他便跟我直截了当的说,他该走了,而我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挽留他,仅因对当时的我来说,那还不是足以开口请求对方留下的“爱”。

于是他就像那个来到小镇的男子,走得轻快又不近人情,我不知道为何我一直记着那个故事,就像到了现在我都还能想起送机时的大雪天和成田机场冰冷的消毒水气味,以及他入关之前恣意在我口中游动的舌尖。我在维克多回到俄罗斯的第二天接到了尤里奥播过来的越洋电话,他问我怎么回事我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笑笑带过。

他将重返赛场,人们在谈论他能否以二十八岁的高龄再度摘下一枚金牌,但我一度觉得那已经不再是我所能关心的事情。老实说我振作的没那么快,而等到我终于打起精神跑到了俄罗斯也是世锦赛结束那时候了。

对于雅科夫愿意答应指导我这件事我其实感到十分错愕,也猜不到这其中尤里奥占了多少分功劳维克多又占了几分,但至少在冰场上当我与对方的眼神相交会时,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那双形状漂亮的蓝色眼眸并不包含任何能称之为惊讶的情绪。他停下动作,静静的看着我跟在雅科夫身后走到冰场旁边,仿佛根本没注意到我时不时往他身上投去的视线。现场签约的时候雅科夫询问我关于我接下来的计画,以及严肃的警告我他自己对于一些超过二十四岁大龄运动员的规范。尤里奥站在我旁边嗤之以鼻立时被骂得狗血淋头,但当这时我回头去看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已经不再理会这边,自顾自地做起了Camel spin的练习。

我时差还没倒回来,也的确没做好直面众多熟悉脸孔的心理准备。于是当我像雅科夫提出我想先回预定好的旅馆放置行李稍作休憩後他十分爽快地应允了,顺便把当下也无心练习的尤里奥也打发去带我熟悉环境。

“省得我看了就烦心。”他对着年轻的男孩吹胡子瞪眼睛地说。

“呿,啰嗦的老头。”

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就头也不回往外走了,个性与日本时并无二致。我忍住笑朝着看似也习惯了学生无理的教练深深鞠了一个躬,才拿起行李往外追上俄罗斯青年。

圣彼得堡比起九州冷了不知道多少,我身上的衣物走在大街上显然并不足以御寒。果然冲动跑来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既然都已经站在这边了我想再言后悔也显得矫情。

我拿着护照向柜台办理check-in之后尤里奥也随着我进去了我即将入住两个礼拜的狭小房间了。当初在订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特意追求便宜或者豪华,纯粹就是离滑冰场近然后房间有无线网路方便我直接当地找租房。他往四周看了看似是嫌弃但又懒得說出口,最后一屁股在床上坐下,开口问道:“所以,你就打算住这边?这种又贵又劣质的小旅馆?”

我四处摸索了一下找到房间里放送暖器的开关,打开之后才开始觉得舒服一些没一直冷到直打颤连话都说不好。尤里奥的问题我也在想,在这边待着迟早需要租房,但一旦离这边远了附近又没有地铁站的话始终需要交通工具。于是我老老实实回答对方,我还没想好,果不其然对方又直接生气似的炸了,一点也不客气地对我吼着:

“你这猪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随随便便跑来俄罗斯,俄文讲得七零八落、地铁也不会搭,房子直接当地找,连衣服围巾也不知道要穿。搞什么鬼啊你?”

气死我了,青年跑到门旁边愤怒地向我宣布,我再也不要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吧!他关上门气鼓鼓离开之后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是在拿下冠军以来,我总算是在时隔将近四个多月之后第一次开怀的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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