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y, smile not at my sullen brow;
Alas, I cannot smile again:
Yet Heaven avert that ever thou
Shouldst weep, and haply weep in vain.
And dost thou ask what secret woe
I bear, corroding joy and youth?
And wilt thou vainly seek to know
A pang, ev'n thou must fail to soothe?
What is that worst? Nay, do not ask--
In pity from the search forbear:
Smile on--nor venture to unmask
Man's heart, and view the Hell that's there.
文章請勿轉載

【劫慎慨】徘徊之影(2.)

Warning: 劫慎慨等邊三角,左右順序不變,慨影第一人稱,現AU激情OOC慎入。感謝遠小戰太太的圖片設定><

上篇:點我



2.


另一個讓人困惑的點是,似乎也只有劫在旁邊的時候我能停止作夢,我無法很完整的歸納出一個系統性的原因,但結果便是如此,不值得否認。我開始習慣晚上躺在劫的臂彎裡,卻又虛情假意不要他碰我。在撒嬌耍橫這件事上他顯得寬容又大度,未曾阻止過我,卻總在退讓與不為所動之間搖擺不定。假象,我知道他也同樣樂於享受征服的快感。

我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在某一次與慎的固定會面中跟他說了關於夢的這回事,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反應——但我顯然是多想了,他半點表情沒有,廉價鋼珠筆在指尖滴滴溜溜轉著,硬生生被玩出手術刀的氣勢。

沉默難耐,這氣氛放在以前我肯定受不了,老早作勢離開(他竟然一次都沒慰留過我!)但此刻卻坦然了,說到底他拿我又能怎麼樣呢?我跟慎之間既不互相親厚亦不友好,他到底聰明,總是看得出我別有所圖。

正如我也覺得他別有所圖,但此刻卻是猜不出來的。

一如往常——且失望透頂的,慎不讓我停藥,我被建議繼續觀察,觀察可真是個敷衍又實用的履行選項,消極作為,近乎無賴地避免了諸多苛責,完全符合我對他從一開始見面保留至今的印象。

我惱怒至極,最終盯著慎脖子上掛著的戒指,不懷好意問他我不如將劫的戒指扔了,看看他的反應與我的夢境究竟有無直接聯繫。

慎莞爾笑了一笑——他戴著口罩,但電光火石間我卻無比確定他笑了——平生第一次,我看見那雙金色的雙眼彎曲成這般討喜的弧度,眼角開始浮現的細紋彰顯不了年歲,反倒讓他看起來有某種狡黠的和藹。

他說你不妨一試,語調中的誠摯令人訝異不已。

離開後我才開始考慮慎口中的觀察具體而言究竟指什麼,思來想去半點頭緒也沒有。

關於疤痕,在慎之後我沒再對誰問起第二遍。這一陣子我看了不少劫身旁的女人,還有一部分是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跟人調情時從不避諱我,那些鶯鶯燕燕在他身邊打轉調笑,身上半點瑕疵也沒有。我突然懂了他眼中的我又該是什麼樣子,不必再另外訴諸言語。

似乎我能倚仗的也只有他從不帶其他人回家這件事本身……算不上什麼,頂多只能彰顯他不是一個毫無原則的人,或許他覺得這點保證對於一個不會長久的交往對象來說算足夠了。

乃因真的無所事事,我便又回去了劫的酒吧。許久不上工他卻仍正常支薪,我在怠惰了幾周之後重新拿起麥克風,聲音沙啞得不像話,甚至在連唱三首歌後被燈光迷了眼,愣了一陣驚醒之後在噓聲漸起之前匆匆下台。

廁所裡打著強光,洗完臉剛抬起頭來我從鏡子裡看到劫背著光走了進來,堂而皇之地掛上了清洗告牌後反鎖上了門。

想做什麼該做什麼自是不必問,他以吻作干戈肆意燒殺擄掠,我意亂情迷卻可悲發現他的呼息如神色一般冷靜並冷硬似鐵。平心而論酒吧依循著他的品味而建、衛生保持頗佳,真要在這將事全辦了我無所謂,但此刻我藉著自己在鏡子裡的狼狽倒影想起了今早的慎。

於是我朝他亮了亮我頸子上掛的戒指——他一直沒把它拿回去,今日我在衣服外掛上了項鍊才出門——劫停下動作,氣定神閒地看著我究竟想做什麼。

他到底憑什麼能這麼從容?

我一把將戒指拽了下來,丟入馬桶裡沖水。


*


私人醫院的急診室,我躺在病床上痛得半死不活的時候,醫生匆匆拿了X光片過來,說傷害罪能通報警局,問我還有劫要不要開驗傷單。如果不是太痛我一定當場笑出來,劫站在我身旁神色自若,只說稍等一會,打了個電話出去。

看到來者時我遠比自己以為的還要不意外,慎風塵僕僕,眼眶下方有著顯而易見的黑眼圈。劫指了指我,對他說你自己看著辦,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我刻意提高聲音對醫生說幫我開兩張驗傷單,劫明明聽見了,腳步卻半點沒停,過了一下我才回頭看醫生悄聲說通報就不必了。

那醫生點了點頭,接著對慎恭敬地喊了聲老師。慎頷首應了聲,把人打發走之後在我身旁坐了下來。我還在想方才那醫生臉上難以言喻的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慎開口了,問我跟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不會以為我今早那些話只是個玩笑吧,我挖苦反問他,我丟了他的戒指,他就把他的男朋友揍斷了一根肋骨,你是因為劫的暴力傾向跟他分手的嗎?

不是,慎回答,卻也沒說得更多。

他看上去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我說不上來,或許是某種如釋重負,讓他不若以往冷淡,甚至有閒心摸了摸我的額頭。

凌晨三點,僅剩的睡意被身上傷痛跟急診室嘈雜剝奪了,慎強迫我沒睡意也要閉著眼睛,當我聽到那道粗礪的嗓音時,才意識到劫才生氣離開不到兩小時,「祂」——夢境本身,又找了上來。

我把祂取名為拉亞斯特,祂出現於車禍後我在自己臉上看見疤痕的第一個晚上,那時我還在大學裡,室友卻堅持我看錯了,車禍沒在我臉上留下傷疤。這般爭執一直到我開始跟慎會面才停止,我嫌室友什麼都不懂不想一般見識,而室友在我買了一把電吉他並無師自通之後選擇了閉嘴。不能說是拉亞斯特教的我,夢境呢喃的話語我聽不懂,就算是記下音節也會在醒來之後遺忘。當祂開始說話,疤痕便悄悄地蔓延擴張。

這段日子祂消停已久,劫不在的此刻重新回到眼前,卻讓人感到陌生。

慨影。

此刻祂呼喚,我第一次聽懂拉亞斯特口中的呢喃,是我的名字。

醒來的時候慎坐在我身旁打盹,右手交疊在我自己的手上。我胸口還在疼,直不起身,卻能悄悄將他的手套拿下來。慎大概是真的累了,並沒有因此驚醒。

那手消瘦修長,帶著長年不見天日的蒼白,若是沒有橫亙在手腕處的猙獰傷痕,曾是一雙外科醫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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